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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怜HEH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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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远·绯色的契约(二)Ⅸ

Ⅸ 灰暗之海

我呼唤着你的名字,在这海之昏暗

看见了吗,这里没有斑斓

一切都被深灰渲染,我亲爱的人啊

和我一起前往那五彩的彼岸!

安妮将手指尖刺进塞缪尔淡蓝色的血管里,随后在塞缪尔的皮肤里隐约可见有枝条飞速生长和蔓延的模样,藤蔓一点一点地进入塞缪尔的身体,安妮也在一点一点地消失……以至霎时间里,安妮带给塞缪尔的,只有那个小小的指印——“嘭——”随后一朵朵玫瑰色、蓝色、白色、绯色的蔷薇从身体里迸发出来。或许,塞缪尔早在安妮将藤蔓与枝条伸入塞缪尔身体的时候,他已不省人事,剩下值得一提的或许只有他温热的血肉和那颗微微震动的心脏了!那一朵朵由塞缪尔充满力量与活力的血肉所组成的蔷花,一个个挤破花骨朵,露出饱满的姿色,点缀于他的指尖、手臂、肩膀、脖子、腿、脚踝、肚子……冲破皮肤,再环绕躯干,弥漫开放——如此美妙!

顿时间塞缪尔的躯体上被这五彩斑斓所覆盖,那富有弹性的肌肤——早已皱纹罗布;那俊俏的容颜——早已残破不堪(幸好安妮本人并没有密集恐惧症,不然她一定会被眼前塞缪尔的脸所恶心到——那一个个被花朵和枝条戳穿的孔孔);那战神的身姿——早已衰竭颓废!

斑斓花朵,越发生长,身上开满,罪恶之花……

或许,只有这种时候,才能静下心来,发现那微小的东西,蕴藏着这么强悍的生命与活力!

凯瑞斯对着路西法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,卸下脖子上的骷髅吊坠以及领带上那个镰刀型的领带夹——一眨眼,凯瑞斯对腐朽了的塞缪尔露出了他的真身——那黑暗的身体,锋利的镰刀,看不清的面容,你无法揣测他的实力——你只知他深不可测!

凯瑞斯仅仅只是对着那身体上方的虚空扫了一下,他手中的那盏灯,顿时有了荧光色的绿——通亮,显然凯瑞斯带走了塞缪尔的灵魂。而那失去灵魂,没有生机的肉体,很快就被植物的根茎所吸收,身躯被榨干,炭化后肌肤暗淡、无光、昏暗、枯黄、深褐、发黑……而那斑斓的花朵,全部昏暗如铅。

一只手从塞缪尔身体里伸出——如此细腻的葱白色手指,是安妮。

“咳咳……”路西法回头看去的时候,莉莉丝嘴角布满鲜血,她目睹了塞缪尔被虐杀的全部经过,作为人类少女,即使是恶魔的妹妹,像这种事情,也是情有可原的吧(或许,莉莉丝有密集恐惧症也说不定)!

“莉莉丝……”路西法微笑着望着她,转头边走边说道“好了,剩下的,就交给你了,凯瑞斯!”说完这句的时候,仨人已经坐上了那只红鸟身上,“谨遵您的吩咐,魔君先生。”变回人形的凯瑞斯望了望重新站起的“塞缪尔”,“这里该由你来统治,塞缪尔!”凯瑞斯补充道,“叫我安(安是安妮的昵称),当别人不在的时候……”安妮,或者说是塞缪尔说道,“金妮在哪?”,凯瑞斯不甚在意地问道,“你们本该在一起,你知道的。”,“谁知道,”安妮玩弄着战神盔甲上的鳞片,尽管她占据着塞缪尔的皮囊,但你仍可从那双眼瞳中,看见这仅属于女人的温婉与柔和,“也许早就死在战场上了!”。

“也许?”凯瑞斯轻轻地自言自语,“你们原本又为什么会死……”凯瑞斯拾起地上掉落的灰色花瓣,“上个世界的魔女姐妹……”(关于妮卡姐妹:上个世纪中曾经流传着不能随便靠近黑森林的传说,因为那里存在魔女姐妹)。“为了帮魔君先生,我们几乎流光了身体里所有的血……”地下隐约传来声音,那漂亮的彩色地砖裂了,是绿色的藤蔓将其挤破,而藤蔓中心冒出了一棵巨大的芽儿,声音从里面传出来——对,如想象的那样,芽儿展开,里面伸出了一只手,随后是一个头,接着金妮的身体都露出来了,“我可真是怀念你,我的妹妹……”金妮一跃而下,身后的藤蔓转眼就抹上了无生机的深灰。

有个疑问,莉莉丝由金妮和安妮等人创造,不难看出,莉莉丝继承了金妮漂亮的鼻子和安妮诱人的朱唇,只是,这就不晓得和莉莉丝拥有无比相似的路西法,他的容颜来于何处了——不过,这都不是当下最重要的问题!

“太想我了?我亲爱的妹妹……”金妮望着“塞缪尔”不等,“还有你,勾魂的!”金妮用食指指着凯瑞斯,“帮我把路西法先生叫出来,”她插在腰,真像个老美,“请……”多么生硬!

“魔君先生已经走了,”凯瑞斯对着路西法飞走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,“塞缪尔将军需要占领这里,而他也需要一位像您这样美丽的女子辅佐他,”凯瑞斯又一次试着抑制冲动的左眼,可是这次,好像……“这些,都是路西法先生的意思!”,凯瑞斯松开了手,左眼所盯住的二人——她们都强捂住自己的胸口,艰苦挣扎着——因为凯瑞斯刚才的举动,无疑是让他的能力加深了,身后已经有一些魔怪因为忍受不了凯瑞斯的力量而灵魂脱离了,“所以,这就是背叛塞缪尔将军的下场!”凯瑞斯应景地高声补充道,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,不过,远处其他的魔怪们听到凯瑞斯这么一说,再想起那个巨大而美丽的龙卷风之后,纷纷单脚叩地,臣服于塞缪尔脚下——如果他还活着,应该是会很高兴的,只可惜,他并不在。

“好了,莉莉丝,你可把麻烦的两个人召唤出来了!”回到宅邸的路西法声音轻而柔和,“一切都如你所愿,路西法先生。”莉莉丝提了提白色洋装的裙摆。

 

“拉斐尔,我……”我刚想说着什么,拉斐尔用止语的手势打断了我,“好了,今天就这样吧!”一边转动自己左手中指的乌鸦指环,一边想要离开我的房间,“不……”我叫喊道,拉斐尔看见我这样的表情,低头沉思了一会儿,又补充道:“今天你得乖乖睡棺材,小家伙!”拉斐尔戴上了他恶魔般的微笑。

“好吧,我知道了,我的父亲,”我无奈地提了提裙摆,眼神顿时冰冷下来,微笑却一直挂在嘴边,现在的样子好像顿时把拉斐尔吓到了,他的表情顿了顿,“那么晚安,我的父亲。”我说着,并没有想要再留父亲的意思了。他倒是眼神更加明亮地望着我,重新挂回他的千年微笑,他道:“苏里,把那箱东西先放回我的房间吧!”

在忍受苏里和其他仆人推箱子发出的巨大声响之后,我重新躺回床上,接着是一阵强烈的刺痛弥漫全身——传单底部藏了一张布满铆钉的皮革,正好是我的床那么大,后背的血液将床单染红。

真见鬼,好吧,苏里小姐,你可真是一位能干且忠心耿耿的好女仆!拉斐尔,你行!

撕下后背上那块沾上血的布料——好在伤口复合地很快!因为我是向后靠上床的,所以,真正受伤的只有后背一块,沾上血的那部分,也就是差不多多一些血的扩散罢了。

好,我用力地打开棺材,小心地钻进去,等到盖子完全地盖住之后我的视线之后,我的眼前昏暗无比,身体非常地受拘束,侧身翻滚过来,也很麻烦,头顶的棺材盖子有一股深沉地木头的味道,老成和厚重!

“虽然被贝特莱茵家说成‘平民’,但在我看来,你倒是很有眼光!”我的头顶上方出现光亮,是刺眼的,无比刺眼的光亮!

“路西法,”我用余光瞥了瞥棺材边的美丽少年,他在我心中,已经是大多数坏事情的始作俑者的代言人了,“为什么你每次都能对梅蒂德馨的别馆来去自如?”我坐起来,从深紫色的窗帘外,看见一块高高的亮点,那真是令人作呕的东西。

“把一位少女吵醒是道格拉斯家应有的风度?”我摸了摸自己不算多整齐的头发,不等他回答,再粗略检查自己的衣着——睡得完全没样子,又没有把洋装换下来,都有些褶皱了!

“很明显,不是……”路西法佯装着笑了笑,“再说,你的父亲拉斐尔先生,他不也是很自如地进入了我的房子吗?”。

我彻底地站了起来怒道:“哦,撒旦呀,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,路西法那鬼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,真是让人怒上心头,“友人,足够了吗?”他笑着问我,我点点头。

“你的身体里,残存着道格拉斯家的血,不要忘记它,”路西法的表情,看上去很认真,他的嘴角也松弛到平线,这真是少见,哪怕他怒视我的时候,他都是在笑的,而现在,却不是,“道格拉斯的魔力和魔法潜质,很强,凯瑟琳也是,莉莉丝也是,我也是,包括弗斯特,你急着的吧,我们都有很强的魔法,所以,你也是,别忘记它!”说着他消失在我的眼前,地上留下了一片黑色的玫瑰花瓣,上面用金色的墨水写着美丽的圆体字,告诉我了,我不想知道的,又想知道的,却不知道的,且又难知道的。

这个,关于拉斐尔,我的父亲。

“所以,这个可怜的少女,又一次被您拉入了您的深渊了吗?”凯瑞斯站在路西法身后,欣赏着那完美的满月,“不,不,不,”路西法的头发散下来,风让他的头发更飘逸,“这一切,都是她亲爱的父亲——拉斐尔·梅蒂德馨所制造的。”仅有的月光下,路西法的微笑更加妖艳!

而此时的我,面前出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,“你不该在这的,”我轻喃道,“辛普森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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